棠媛路点点头,白大富见状乐呵一笑:“你年幼,你先下!”棠媛路细流了一口嘴里的糖,拿起白子,小手一方。白大富见状,轻眯着眼眸,一脸不屑:“看看看看,孩子就是孩子,对谋略还是不懂,就落的这一字,基本是输了!”江虎轻抿一口茶,催促一句:“一子定输赢啊?你未卜先知啊?赶紧下,磨磨唧唧什么呢?”...
棠媛路点点头,白大富见状乐呵一笑:“你年幼,你先下!”
棠媛路细流了一口嘴里的糖,拿起白子,小手一方。
白大富见状,轻眯着眼眸,一脸不屑:“看看看看,孩子就是孩子,对谋略还是不懂,就落的这一字,基本是输了!”
江虎轻抿一口茶,催促一句:“一子定输赢啊?你未卜先知啊?赶紧下,磨磨唧唧什么呢?”
时间一分一秒流失,白大富的模样可是越来越严肃,神情越来越焦虑。
半盏茶后,棠媛路咧嘴一笑,奶音一现:“阿月赢喽~”
江虎竖起大拇指,连声称赞一句:“厉害啊,那一步釜底抽薪下的是一个漂亮啊!”
白大富自然是不服气,收拾了棋盘开口一句:“不行不行,那老夫大意了,再来一局,这下老夫可不会因为你是小朋友让着你了啊!”
棠媛路嘟囔着嘴,挪动一下小屁股,毕竟年幼,还是无法安稳的坐着。
白大富深吸一口气,冲着棠媛路开口:“你年幼,你先下!”
棠媛路与上次一样,将白子落于中间。
江虎甚是不解,开口一句:“小月月啊,你还这么下啊?刚才是白爷爷大意了,你要还这么落子,爷爷可真就赢你了。”
“爷爷给你一次悔棋的机会。”
棠媛路眯眼一笑,拖着奶音:“谢谢白爷爷~阿月就下这里~”
白大富深吸一口气,叹一句:“年轻人啊,倔!没吃过亏,那爷爷就要赢你了啊!”
白大富的确是底气十足,毕竟他认为,棠媛路还会用上局的走位。
奈何,万万没想到,本来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,让白大富再一次陷入了危机,越下头越大,焦虑的开始挠头抓腮。
而棠媛路看着就轻松了不少,时不时还数着自己布袋里的糖果。
不过半盏茶,棠媛路鼓囊着腮帮子,奶里奶气:“白爷爷~阿月又赢了~”
白大富紧皱眉头,开口一句:“看到了看到了。”
棠媛路刚要起身,白大富抬眸看着棠媛路,开口一句:“再来一局,老夫一定赢你这个小娃娃!”
一旁的江虎那可是看不过眼了,讽刺劝慰一句:“铁锤呀,要不就算了,要是再输了该多丢人啊,这要是传出去,你晚节不保啊!”
白大富这会那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一心只想赢,冲着江虎开口怼一句:“什么算了?算不了,这梁子是结下了!这一局老夫必赢!”
江虎见劝阻不了,无奈开口:“输棋没关系,别哭鼻子啊!”
白大富摆摆手,故作不耐烦:“去去去,边呆着,别影响我发挥。”
棠媛路提起子刚要下,白大富阻拦一声:“欸~这一次不一样,我年老,我先下!”
棠媛路轻点头,抿嘴一笑,拖着奶音:“好~白爷爷先下~”
白大富手握棋子,深吸一口气,犹豫半响都未能落子。
江虎很是不耐烦,数落一句:“不是……第一个子你有什么好犹豫的?啊,输怕啦?”
白大富那可是一个倔脾气,开口怼了一句:“放屁,我也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!”
江虎捻起茶杯,轻抿一口茶:“好好好,从第一个子就开始知己知彼了,老朽孙女如此厉害,你的确该当心!”
白大富没空回应江虎,斟酌半天,终于落了子。
棠媛路倒是一点没犹豫,提子而落。
白大富瞪大眼睛,玩笑反问一句:“这么快?不想想?不斟酌斟酌,白爷爷可得告诉你啊,刚刚我这一子可是个巅峰棋子,厉害着呢!”
江虎猛推一把白大富,假装呵斥:“废什么话,赶紧下,孩子都等着急了。”
第27章:东瀛有个老闺蜜叫:景泽田子
白大富每落一子十分谨慎,可即便再过谨慎,越是往后,越是被逼到境地。
眼看着要输了,白大富顺势将棋局拨乱,不耐烦开口:“不玩了不玩了,没意思,什么破棋,见了鬼了!”
白大富这一举动将棠媛路吓了一跳,只见棠媛路钻进江虎的怀里。
江虎紧紧抱着棠媛路,连声安慰:“别怕别怕,爷爷在呢!”
话落尽,江虎伸脚踹了一下白大富:“嘛呢,输不起啊?什么驴脾气,再吓着孩子。”
不等白大富开口安慰,棠媛路依在江虎怀中揉揉眼睛,奶音渐小:“爷爷~阿月困困~”
江虎见状,那可是满脸的心疼:“呦……宝贝孙女困了啊!”
恰好就赶上了白染前来送茶点听见了,温柔开口:“那姐姐带月儿去休息一会,好不好呢?”
几人看着前来的白染已是着上了鸳鸯新衣,棠媛路睡眼朦胧,仍旧拖着声音感叹一声:“白染姐姐!好看~”
这一夸,白染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白大富看着新衣服,满意的点点头:“爹就说过嘛,你年纪轻轻得穿亮色才好看!只是,这衣袖上的刺绣卷云未曾见过。点缀的恰到好处,别具一格啊!”
白染看着昏昏欲睡的棠媛路,努努嘴:“这小家伙出的新颖主意。”
“江爷爷将月儿交给我吧,您与我爷爷先叙旧,待月儿睡醒,我再带她来书房。”
江虎点头,白染抱着棠媛路离去。
白大富顿时心生八卦,严肃询问一句:“虎妞,你老实说,这孩子哪儿来的?”
“别说是你江府的,你没那个病,我也不信你有那命。”
不等江虎开口解释,白大富已是展开了想象,瞳孔放大:“莫不是?呀……你怎么能干这种龌龊之事?”
江虎一脸诧异:“与老朽何干?”
白大富语重心长的劝说:“若是你犯下的错,你就大方承认,该当爹当爹,叫什么爷爷!”
江虎眉头一紧,一脸嫌弃看着白大富:“要我说啊,你这个人就是心眼小,见不得旁人好。”
白大富挪挪身子:“真不是啊?”
江虎一白眼,根本就是懒得搭理白大富。
白大富嘟囔一句:“那也是,你那点小蝌蚪造不出这么机灵的孩子,退一万步说,你裤子还未脱利落呢,余宏就已经把你阉了!”
江虎故作不耐烦的别过头。
谁知,白大富根本就没消除八卦的气味,开口继续问一句:“难道是……是炎儿那臭小子的?”
江虎将茶杯放在嘴边,没有作声。
白大富见江虎没有反驳,顿时间提了一口气:“还真是啊,炎儿这小子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,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!”
“雪儿多好的,贤良淑德,出身好,他这是干什么?”
江虎细流一口茶,深叹一口气:“男人嘛,总是有犯错的时候,他好在坦诚,小雪也理解!”
半响,白大富长呼气:“哎,也对,现在这个世道,男人总是三妻四妾。”
“你啊,也多劝慰劝慰小雪,心放宽,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夫妻二人之间生出了嫌隙。”
江虎点点头,不再说什么,他心里明白,他只能将这个脏水泼向江炎。
虽说,他与白大富关系一定一的铁,可关于棠媛路的身世,他到底是不能如实相告。
看着江虎抿着茶,白大富随手塞了一个点心给他,语重心长:“压一压苦水,不丢人,你看那小丫头多机灵啊!”
江虎撇嘴一笑:“干什么这是。”
虽说言语不情愿,还是塞了一口气点心。
白大富盘算了一下时间:“嘶……话说,这月十五就是敬神节了,你有什么安排?”
江虎猛吞一口点心:“与往年一样,在府中变戏法,唱大戏,法师驱驱晦气,热闹热闹就行了!”
白大富听后,灵机一动:“欸……我说,要不今年我们一起过吧,顺便凑合凑合小东和染染。”
江虎一听,兴趣大来,乐呵一句:“行啊,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二人许久未见,未免话多了一些,这一叙就到了下午。
棠媛路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江虎抱上了马车,迷迷糊糊中礼数未丢,晃动着自己的小手,向白大富和白染道了别。
白大富那是一步一个不舍得,扯着嗓子:“常来看爷爷啊!”
这一回府,众人等了个着急,看着迷糊的棠媛路。
江炎那是心疼的紧呢,开口一句:“爹,这月儿要是困了,您就带着回府,和白伯什么时候都能叙。”
江虎听了江炎的话自然是没有生气,反而欢喜一笑:“是白伯不舍得月儿走!”
江炎一头雾水。
江虎见状,连声解释:“月儿今日在白府,大展身手,与你白伯下棋,连赢三场,你是没看到你白伯那个脸色啊,那个难看啊。”
江炎满脸差异:“什么?月儿会下棋?”
江虎竖起大拇指:“不仅会下棋,还是高手中的高手!就我孙女那棋技,若是去棋社那都是通杀。”
江炎还未开口,余宏走出来,抱起棠媛路,瞪了一眼:“别听你爹吹,月儿是很好,但一个三岁的娃娃下什么棋,定是人白大富让着取乐的!”
话落音,抱着棠媛路就离开了,边走边嘟囔:“走,跟奶奶走!不和你爷爷玩!”
江虎那是有理百张嘴都说不清,看着江炎吐槽一句:“看看,你娘这人就是不信。”
“她抱着月儿去房间干什么呢?”
江炎解释一句:“爹,景泽田子姨母来了。”
江虎一听,脸色一沉,追问一句:“她来干什么?”
江虎听见这个名字自然是不高兴,这个景泽田子来头可是大了,虽说来上京数十年,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东瀛人。
与余宏在布庄时相识,二人一见如故,至此之后,二人形影不离。
余宏有时为了找景泽田子叙旧,打扮的花枝招展,江虎那是一个敢怒不敢言。
江炎看着江虎的脸色,连忙安慰一句:“爹,您这就有点变脸如翻书了,啊,就您能找白伯,不许我娘找老友叙旧啊?”
第28章:三姨太有喜
江虎那可是不愿意了,嘟囔一句:“老朽与你白伯花枝招展了?你瞅瞅你娘自打认识了景泽田子天天不知沉稳!”
“前段时间那粉色衣裳,粉色娇嫩,她如今几岁了?”
话落音,江虎挥手离去,江炎深叹一口气,真是赢了一句,婆说婆有理,爷说爷有理。
余宏可是管不了那么多,抱着棠媛路落座房中。
景泽田子见着棠媛路,欢喜开口:“小宏,这小家伙难道就是你说的小机灵鬼?”
余宏乐呵一笑,还未来得及开口。
棠媛路奶音一现:“景泽奶奶~”
景泽田子喜出望外,追问一句:“你为何知晓我的名字?”
棠媛路眯眼一笑:“奶奶之前在府中说过,所以阿月就记下来啦~”
什么时候说过?分明是刚才棠媛路小耳朵太灵听见罢了。
余宏自然也是不敢打断棠媛路,心里美滋滋的看着。
景泽田子故作询问:“你奶奶没说我坏话吧?”
棠媛路将头摇成拨浪鼓模,奶里奶气:“当然没有~奶奶还说你与她是姐妹情深,就是相见恨晚~”
景泽田子抬眸看着余宏,满脸感激:“小宏,我应该多来看看你,我从东瀛来到上京,这么多年没有朋友,若不是你,我都不知道有些苦找谁诉。”
余宏见状,连忙安慰:“你呀,就是这么见外,你我两家仅两条古巷相隔,我整日在府中也是独独一人,你我应多走动才是。”
棠媛路见二人姐妹情分加深,满意点头。
低头时,看着桌上的红色纸张,小手指着一问:“这是什么呀?奶奶~”
余宏乐呵一笑:“这个呀,叫剪纸花,敬神节快到了,用来祈福的!”
棠媛路见状,那是一个稀奇,咧嘴勾唇一笑,拖着奶音:“奶奶~奶奶~阿月也要剪~阿月也要剪~”
余宏i欢喜开口:“好好好,来,奶奶教你!”
许久,看着晚膳时间要到了,景泽田子开口:“我该回府了,小宏!”
余宏有点不舍:“留下来一直用晚膳吧!”
景泽田子摇摇头:“不了,我家那口子也该回府了,改日我再来看你!”
余宏见状轻点头:“好,那咱们可说好了,敬神节你来江府,我们一起敬神!”
景泽田子点点头,推门之时,迎面迎上了江虎。
景泽田子毕恭毕敬:“江老太爷!”
江虎端着架子:“啊,小景啊,怎么没听说你来呢!”
小景?一个敢喊,一个却不敢答应,毕竟同辈分的人这样喊,那可是多少有带侮辱的成分。
景泽田子眼眸低垂:“我来找小宏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罢,匆匆离去,余宏已是脸色铁青,指着江虎怒斥一声:“江虎,你给我装什么瘪犊子呢?一天不打你,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吗?”
江虎那可是一脸委屈:“姓什么自然知晓,你姐妹一来,你便半天不理老朽了,还抱走了老朽的孙女。”
说罢,转头看着棠媛路,逗乐开口一句:“爷爷说的对不对啊?宝贝孙女。”
余宏白了一眼江虎,实属懒得搭理。
棠媛路勾唇一笑:“爷爷说的对,但是,爷爷带阿月也带去白爷爷家喽~奶奶也未见到阿月哈~”
“阿月应该雨露均沾~”
这一下子,将江虎与余虹都逗乐了。
江虎看着余宏:“看看,这小丫头还知道雨露均沾,这话说的,那可是一点不得罪人!”
余宏气也消了不少,看着江虎凑近一说:“欸……我给你看个东西!”
江虎一脸好奇,只见余宏掏出一纸花。
江虎展开一看:“这不就是给剪纸花嘛,还搞得神神秘秘的。”
余宏一脸得意:“这啊,这是我孙女剪的。”
江虎一脸震惊看着棠媛路,半响开口:“月儿你会剪纸花?”
棠媛路摇摇头,奶音一现:“不会啊~”
江虎将剪纸花置于棠媛路面前,只见这纸花栩栩如生:“那这纸花你是怎么剪的啊?”
棠媛路嘟囔着嘴,奶音开口:“阿月随便剪的,觉得好看就剪喽~”
江虎轻眯着眼睛,看着纸花图案,像什么又想不起,想不起又觉得像什么。
正是入神时,余宏怼了一句:“我孙女说的对,等敬神节时,奶奶将月儿剪的贴在最显眼的地方。”
棠媛路猛点头,几人一同入了正堂,看着一桌的晚膳。
棠媛路长呼一口气,奶音慵懒:“终于可以次饭啦~饿死宝宝啦~”
众人瞬间被逗笑,古月直来直往:“那宝宝就多吃点!”
“来,吃块肉肉!”
江西更是宠溺开口:“那月宝宝吃口甜虾!”
江南夹了一块青菜:“也要吃青菜!”
江东见状,顺势端着碗,开口一句:“那大哥就给月宝宝盛口汤!”
众人刚准备吃饭时,只见,妙音看着肉一阵恶心。
江虎眉头一紧:“怎么了这是?”
梁思眼尖发现端倪:“这三姨太该不会是……”
等妙音再进来时,余宏一脸严肃问:“这个月事儿可来了?”
妙音将头埋低,轻摇着头。
余宏听后,轻点头快口一句:“小栗,把三姨太眼前的荤腥都撤走。”
罢了,开始叮嘱一声:“你也是生养过的人,平日里该注意什么,你也知道,若是想吃什么就告诉小厨房!”
妙音点点头,顿时间较弱上了:“是,娘!”
棠媛路提溜着眼睛,拖着奶音问一句:“爷爷~奶奶~阿月是不是要有妹妹了?”
江虎欢喜开了口:“是是是!”
余宏可是平常心,开口一句:“说不定还是弟弟呢!”
顿时间,空气凝结,江炎连忙化解尴尬:“嗐呀,生男生女都可以,都是江府的孩子。”
“再者,月月年纪尚幼,这哥哥们年纪大,他们平日里忙,又陪不了月月,现在来个小的也很是及时,可以一起玩,一起长大。”
不等旁人开口,嘉牧冷冷开口:“我不忙,也能陪阿月!”
江东见状,连忙开口:“宫中太医院有人值守,我也可以陪小月月!”
江南更是积极开口:“琴什么时候都能弹,小月月的童年不能少了我这个二哥。”
第29章:有预谋的才叫高手
江西点头,很是赞同,可毕竟妙音是她的亲生母亲,他说话倒是不偏不倚:“我也可以陪小月月,但是来个小家伙,我也一样疼爱!”
妙音听了这个话,那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。
江虎招呼一声:“吃饭吧。”
饭后,妙音火速回了房,江炎跟其身后,看着满脸不开心的妙音,追问一句:“怎么啦?刚刚看你就不开心!”
说着,江炎就要伸手去抱妙音。只见妙音身子一躲,一白眼开口:“我妙音生的孩子就是为了陪棠媛路玩的?凭什么?”
江炎可是听出来了缘由,连声安慰:“嗐呀……看看,生气了不是?小心眼!”
妙音生气的声音中带着撒娇:“王爷眼下说我是小心眼,刚与妾在一起时,您可从来没说过!”
俗话说的好,女子难养,江炎也没什么心思与妙音计较。
江炎抱着妙音,连忙安慰:“好好好,不小心眼,不小心眼,你心眼儿最大!”
妙音面容一喜,打趣开口说:“那孩子出生,不论男女,王爷是爱那棠媛路,还是爱咱们的孩子?”
江炎听后,那可是一百万个昧良心,顺势开口:“那自然是喜欢咱们的孩子呀,不管男女,只要是你生的,老夫都爱!”
妙音这可是欢喜了,钻在江炎怀中撒着娇。
在正屋的余宏看着江虎,轻声开口:“老爷,妙音已是有了身孕,你有何看法?”
江虎一身中单裹身,心不在焉开口:“能有何看法,生呗,你我再添一孙,难道不好?”
余宏自然了解江虎,顺势开口:“你我夫妻半辈子,你怎么想的,我能不知晓?这孩子可不能生。”
江虎自提白须,看着余宏。
余宏叹息一声,落座江虎对面:“我并非心思歹毒之人,你心里清楚,这妙音是一争风吃醋的人,这月儿如府她已是意见甚大,这若他日诞下小的,定是会想尽办法排挤月儿。”
“江府经不起折腾了,老爷!”
江虎点点头,开口一句:“知我者,夫人也。”
天再亮起时,余宏便是吩咐了林海在妙音的汤里做了手脚。
众人落座正堂时,古巴看着妙音的空位开口一句:“这三姨太怎么还不来?”
慕容雪倒是有耐心开口一句:“再等等。”
古巴顿时上了火,言语没有半分是好:“早膳时间都过了半刻了,这么多人再等她一个,什么东西,小栗,去请请三姨太!”
小栗转身刚要出正堂。
妙音护着肚子前来了,声音那是一个较弱:“让大家久等了,这有身子的人就是容易贪睡。”
江虎自然是看不惯,不耐烦开口一句:“既然起晚了,那就坐下吃饭吧!”
罢了,余宏示意开口:“早晨吩咐小厨房给你炖了汤,你现在一人吃,二人补,趁热喝了。”
妙音自然是享受这偏袒的感觉,余光轻瞄一下众人,娇滴滴开口:“谢谢娘!”
这猛喝一口,开口赞一句:“这汤可真鲜灵!”
可只有江虎和余宏心里明白,这一口下去算是解决了大部分的麻烦。
饭后,妙音借困意先回屋了,谁知,没过多久,房中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众人惊出了房,小栗慌慌张张跑到府院中央,带着哭腔:“老爷,老爷,不好了,三姨太……”
江炎眉头一紧,还未开口。
江虎显得十分平静:“慢慢说,慌什么?”
小栗反手指着妙音房屋的方向:“三姨太见红了!”
慕容雪伸手猛的捂住嘴巴,余宏假装紧张,扯着嗓子:“小东!”
“小东,快!”
江东迅速入了房,作为御前太医,这个时候还管的了什么男女有别。
江炎急得在门口转圈,几番都想进去,但被余宏拦了下来,里有很是简单,女子见红其丈夫所见那是不吉利的。
半盏茶后,江东推门而出。
江炎连忙追问:“怎么样了?”
江东轻摇头:“爹,如今还得需您做决定,保大还是保小?”
江炎眉头紧皱,连声询问:“这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江东催促一句:“爹,人命关天,赶快做决定吧!”
江炎脱口而出:“保大,保大!”
江东转身回了房中,江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,小声嘟囔:“妙音很小心的,真的很小心!”
“怎么会这个样子?”
江虎走近,轻声开口:“不管是因为什么,都要面对,孩子还会有的,大丈夫能屈能伸,你看你的怂样!”
江炎深提一口气,平息半响。
众人守在门口许久,江东再出来时松了一口气:“爷爷,奶奶,爹娘,切勿担忧,三姨娘已经没了危险,只是身子很虚弱!”
“还有……爹,这日后三姨娘恐怕是没办法再生育了。”
江炎别过脸,表情复杂。
江虎看着众人,开口一句:“都散了吧,让她好好休息!”
待人散尽,棠媛路牵着嘉牧轻晃小手:“北哥哥~阿月是不是没有弟弟妹妹了?”
嘉牧轻点头缓缓开口:“是。”
棠媛路眨巴着眼睛,拖着奶音:“那三姨娘身子要是好起来~是不是还会有小宝宝~还能给阿月生弟弟妹妹?”
嘉牧半蹲而下,轻攥着棠媛路的手,声音中带着些许惋惜:“阿月,哥哥要告诉你,三姨娘身子伤了,即便恢复也不会再有弟弟妹妹了!”
棠媛路愣在原地,目瞪口呆,半响,回不过来神。
嘉牧轻抱棠媛路,轻声一句:“走吧,哥哥回屋陪你。”
一整天,江府静的可怕,有人心中欢喜,有人心中惋惜,但所有的情绪,都敌不过妙音的痛苦。
临近深夜,大雪而下,将整个江府覆盖成白色。
妙音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将江府的宁静震破:“怎么会这样?我的孩子!!!”
江炎紧抱着妙音,安慰许久,只见她虚弱的脸色苍白:“王爷!定是有人要害臣妾啊,王爷……”
“有人要害臣妾啊……”
江炎连声安慰:“没事了,没事了!你先好好养身子!不要胡思乱想!”
第30章:棠媛路睁眼说瞎话
妙音泪如雨下,字字锥心:“王爷,日后我们都不会有孩子了,不会有了……”
“定是有人要害臣妾,要害我们的孩子!”
江炎自然也是心里难受,但即便这样,仍旧安慰:“不会的,不会的!”
会不会的,您二位心里没数?
不知过了多久,妙音在疲惫中昏睡过去。
第二日一早,便听见妙音屋中砸碎东西的声音:“拿走!我不喝!”
“滚,滚出去!”
小栗被骂出屋,看着江东一脸委屈。
江东开口:“怎么?三姨娘还是不吃药?”
小栗点点头,江炎走近,轻声询问一句:“你们回去吧,老夫进去看看。”
棠媛路挪步赶来,攥紧江炎的手,拖着奶音开口:“爹,阿月进去,好嘛~”
江炎眉头一紧:“不可,你三姨娘眼下恐是见不了小孩!”
棠媛路轻晃着江炎的手,奶音撒娇:“爹~你相信阿月啊~若是三姨娘发火,阿月就跑出来,可好?”
江炎见状不得不同意,轻点头看着江东:“你跟着月儿进去,若是你三姨娘有不理智举动,你护着点妹妹!”
江东点头,随着棠媛路一同入了房间。
这刚进房间,妙音看着棠媛路,怒斥一声:“你来干什么?看我热闹吗?”
“是不是你害得我?你这个扫把星!”
江东刚要开口,棠媛路迅速拦下,拖着奶音:“三姨娘误会阿月啦~”
妙音苦笑一声:“误会?你小小年纪,却心机重重,自打来了江府,人人围着你转,定是你害了我和我的孩子!”
棠媛路歪着脑袋:“三姨娘可有证据?”
妙音昂头冷笑一声:“还需要什么证据,你怕我的孩子出生,抢走江府上下对你的宠爱,这就是铁铮铮的证据!”
“你这个杀人凶手,滚出去!!滚!!!”
棠媛路扯着奶音:“你若是让阿月走了,三姨娘你便真的就废了,也会真的后悔~”
妙音不明原因,但是,笃定眼前这个小家伙是翻不出浪花了,所以,嗓门更是冰冷:“我吴妙音做人这么久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!”
棠媛路眨巴了眼睛,奶音一现:“爹说,你日后不会再有孩子,那阿月若是能让你有孩子呢~”
妙音猛转头看着棠媛路,愣了几秒:“就凭你?”
棠媛路呆萌点头,奶里奶气:“就凭阿月~”
江东戳了一下棠媛路,心急如焚:“小月月啊,你可不敢胡说!”
棠媛路抬眸看着江东,嘟囔着嘴:“阿月可没有胡说,大哥可记得北哥哥肠风那次?”
“病情凶险,是阿月对症下药后,北哥哥好起来的~”
江东听后觉得是那么回事,棠媛路努努嘴,拖着奶音:“怎么样?三姨娘,你可想好了?你若是不信阿月,那阿月可走喽~”
江东深叹一口气:“三姨娘,小北当时的情况的确比你危急许多,不如,你让月月帮你看一次?”
见妙音犹豫了,棠媛路走近,伸出小手搭在妙音的脉搏上,皱着小眉头,的确是像那么回事。
过了片刻,棠媛路起身开口:“三姨娘不可再动怒,要好好休息,若是像今日这般,阿月可真的没招救你啦~”
妙音追问:“什么意思?我还有救?”
棠媛路点点头,眨巴着眼睛:“当然~”
说罢,棠媛路伸出小手帮妙音掖掖被角,拖着奶音:“三姨娘好好休息,阿月要去帮你熬药了~”
说罢,刚要离开,棠媛路转头止步,伸出小手叮嘱一声:“记住啦~不能动怒~”
妙音连忙点头,久久开口一句:“月儿,谢谢!”
棠媛路迈步出了房门,江东跟在身后追问:“小月月,你刚号脉,是真的有希望?”
棠媛路抬眸看着江东,懵懂一句:“号脉?号什么脉?”
江东瞪大眼睛,比划着棠媛路刚才的手势。
棠媛路摆摆手,无奈拖着奶音:“那动作都是阿月看大哥你用过的,照猫画虎~”
江东愣神半响,结结巴巴:“那……那那那,三姨娘还能再生育之事……”
棠媛路拖着慵懒的奶音:“当然也是骗她的呀~”
江东一脸无奈,深叹一口气。
棠媛路见状,嘟囔开口:“大哥都无法挽回的事情~阿月怎么可能有办法~但是,只有这样,才能让三姨娘平静下来~”
“时间一久,便就淡忘了~”
江东听后,觉得还有点道理,但还是不解询问一句:“那药怎么办?如何回复三姨娘?”
棠媛路轻拍额头,那是一脸无奈,抬眸看着江东:“自然还是喝你开的药喽~若是三姨娘问起,便可说身子恢复还需一段时间,若是日后无法有弟弟妹妹,便可将责任推给爹喽~”
江东恍然大悟,竖起大拇指:“阿月你可真棒!”
棠媛路瘪着嘴,假笑露出来:“是大哥太笨喽~”
说话间,嘉牧从不远处走来,开口一句:“阿月!”
棠媛路独有的笑意顿显,拖着奶音:“北哥哥~”
嘉牧轻抚摸棠媛路额间乌发:“爷爷到处找你,听爹说,你在安抚三姨娘,我便来看看!”
棠媛路点头,牵着嘉牧,拖着奶音:“那走吧。”
江东看着棠媛路,脑海中顿时又有一疑问:“小月月,你北哥哥的肠风呢?”
棠媛路回头看着江东,面部表情扭曲:“也是蒙的喽~”
说完,棠媛路扬长而去。
江东愣在原地,嘟囔一句:“蒙的?蒙的准准确确,明明白白?”